对于很多现代人来说,一天不上网便会感觉如坐针毡,但是你能想象四分之一个世纪远离互联网的滋味么?你更无法想象,有人25年没见过互联网,却在出狱后凭借自己的一腔热情和无比认真,成了一名大学讲师。创见网给我们分享了这么一个神奇的故事:
很不巧,由于种种原因,我于1987年入狱,高墙内一待就是25年。在这1/4个世纪里,我没法上网,无法获知流行文化,没法成为主流的美国人,更不可能脑子里想着“有邮件没有处理怎么办”。2012年,我出狱了,与此同时,生平中第一次接触到了互联网。
在服刑期间,我一次又一次地幻想着能使用上互联网。监狱中提供的科技杂志财经报纸充斥了对互联网的报道,我便猜测,互联网是一个很强大的工具。依我来看,互联网对社会的推动力超过电视、收音机和电话。
互联网凭借其极高的互动性和能力,以无限地速度快速地把人们揽入怀中,也让我相信,互联网技术将会改变世界。在书上、杂志中,我看到了人们利用互联网推动社会发展,传递知识和智慧,我多么期望自己能成为外面正在革新的世界的一部分。
作为一个犯人,我是无法直接上网的。高墙、电网、狱警,一个一个,形成了我们与外界社会交流的障碍。在服刑的时候,我们连电脑、打字机都不准使用,我猜是想限制犯人学会新技术出狱后不再继续犯罪。
在上世纪90年代,我真的非常非常想上网,于是就用尽方法来接触互联网,但是法律的限制、监狱的控制,都使我无法实现,没办法只好继续看杂志。
在看了不少杂志文章之后,我自己写出了一个网页设计。这还不够,我希望能有一个地方能让我发表文章、小说,但是作为民主社会的一部分,我觉得我有义务把我在监狱的生活、心得告诉其他纳税人。
我将我的网页设计寄给了自己的家人,他们帮助我建立了我的第一个网站,虽然页面很简单,但是我终于可以利用互联网把我自己在监狱中的新的写下来、发布出来然后跟别人分享了。在过去的10多年的牢狱生涯里,我一共发表了数千篇日志,帮助人们了解监狱,告诫他们远离犯罪。
2012年8月13日,司法部门允许我出狱回家隔离监禁,每年要做6个月的无偿劳工修高速公路,剩下的6个月可以呆在家中。真正获得自由之前,我将累死累活地在工地上干6个月,期待剩下的6个月可以带来转机。正如过去的10年里互联网帮助了我,网页技术改变了我的生活。
真正“半自由”的那一天,我的妻子卡罗尔开车把我从监狱接回家,她递给我一部苹果iPhone。简单的操作演示之后,我点开了Safari浏览器,真正第一次进入了互联网。我用Google搜索自己的名字,惊讶的发现,Google居然找到了这么多我之前写过的文章。
我下决心深入了解互联网,与其他人更好地交流。那天下午,我用iPhone发了第一封电子邮件,告诉我的家人我重获自由了;用YouTube看了人生中第一个视频,学习现代人们的生活、表现方式。互联网帮助我重新进入社会。
接下来的几天,司法部门通知我去工地干活,在此期间,我接触到了笔记本电脑,使用了办公套件。但是我不习惯笔记本,还是喜欢台式机。我有了自己的Facebook、Twitter账号,但是还不熟悉如何使用。
在监狱中,我写了一本很厚的监狱手册,希望有读者来阅读,但是我发现我需要把厚厚的一本书变成140个字符才能吸引到读者。看来现代社会的“注意力跨度”已经缩短到了140个字。
我用Google找到了可能对我的文章感兴趣的记者,并用电子邮件联系了他们。《旧金山编年史》的记者看到了我的邮件,还把我的故事写到了头版。
根据我在监狱中的研究,我知道数字化内容比纸质内容更有吸引力,更强势,所以我开始探索社交媒体。我每天在Facebook上写文章,并在Quora上回答别人有关坐牢、监狱的问题,还注册了LinkedIn专业社交网络,并定期更新。Twitter上的粉丝越来越多。我还重新设计了自己的网站,让人们更好地找到我的文章。
互联网自出版太神奇了,它给了与成千上万的人交流的机会。今年1月份,我接到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授Alan Ross 的邀请信,他邀请我去给700多名学生做报告。
如果我没有接触互联网的话,Ross教授也不可能知道我的事迹。除此之外,我还收到了其他演讲邀请,比如旧金山法学院、斯坦福大学等。旧金山州立大学甚至邀请我去做讲师,让我向学生讲授“监狱的结构”,大概今年秋天我就可以去大学教书了。
互联网已经改变了世界,也改变了我的人生。我非常感激互联网,我学到的越多,它越能帮助我克服困难,走出困境。我希望通过互联网学到更多知识,与更多人交流思想。